单独中的洞见——第四章 女性与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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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柔软的象征，而是一种坚硬的东西。女人需要男人是因为她需要有一层坚硬的外壳来保护自己的柔弱，而男人需要女人来软化自己的坚硬，因为坚硬本身是一种持续的紧张，有时候它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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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链是那么的生硬和丑陋，我们会对它很警觉。而纱巾看上去很美、很柔和，甚至散发着香气，但它同样是一种束缚，而且是一种很难斩断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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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需要温暖，男人需要解除燥热。于是，两者遭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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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女人身上，即使她们的神性也比她们的理性要多一些。女人要么就很感性，要么就直接跳升到神性，理性是女人唯一缺失和薄弱的东西。男人相信理性，而女人依赖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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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更多地活在头脑和理性中，而女人更多地在感性中，她们用心在，用心在思考，用心在生活。尽管这个世界上大多数顶级的东西都是男人创造出来的，但这并不意味着男人的悟性就比女人高出一等了，相反，在很多方面，女人心灵上的感知能力和细腻程度也许更胜一筹。只是女人的理性思维能力薄弱，所以她们无法像男性那样能够把自己悟到的东西清晰地展现和表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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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之间从来无法像男人那样发展出长期而深厚的友情。女人之间的友情通常只是某种特殊时期下的产物，是外在境遇的某种相似使她们暂时契合在一起，她们的灵魂并没有很深地相互涉入，从而能够在她们的心灵中留下难忘的印记。随着她们两个人时过境迁，她们之间的友情通常很快就会和过时的时装一起被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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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对年轻美丽的异性的喜爱其实就是对生命本身的喜爱。一个年轻美丽的异性一方面处于生理生命的顶峰，具有最充沛的生命力，同时又是个体生命的完美典型。在生理的层面，异性就是我们的相反之物或对立面，所以和这样的异性在一起，我们内在的某种潜力受到对立面的挑战和刺激而被引发出来，我们感觉到自己生命力的昂扬，我们感觉到内在意识的一个突然提升，并且达到一个最大的极限，在这个顶峰上，我们甚至获得了一种近似于永恒和不朽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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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你看着一个美丽的女人，如果你以整体的眼光看着她，你就是审美的，如果你局部地打量，你就是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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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的女人，她们因为美丽而变得矜持，她们也因为矜持而加固了她们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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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年轻的时候很美，那种美是男性无法企及的。当你跟一个年轻美丽的女人在一起，你甚至会感觉到好像是跟神在一起。但是当女人老化后，她往往变得比男人更丑，她身上所有那些曾经很迷人的征象开始变得对她不利，那些东西逐渐变成了一种赘物。
　　
　　女人是没有保留的，她在年轻的时候释放出生命中全部的美，她就像焰火一样，非常绚丽却很短暂，然后就只剩下灰烬和纸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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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的美和小孩的天真一样，都是自然的造化。但它们是脆弱的，它们太容易被岁月所侵蚀，也太容易被世俗所腐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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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美丽的事物对于自己的美丽是无知无觉的。当一个美丽的女人意识到自己是美丽的时候，就已经有某种丑陋的东西介入了，她会因为这个自我意识而慢慢地变得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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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有少数女人曾经如天鹅一般的高贵和优雅，但是婚姻最终使她们沦为家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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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满怀憧憬和激情，正朝着最高的山顶攀登，突然他的两脚踩空······失恋就是那种感觉。失恋是人一生中最具价值的经验之一，它的价值仅次于死亡。因为你的心灵本来被什么东西满满地占据着，突然那个东西掉落了，全然的掉落，然后你感觉到内在的那个空，你被扔回到你自己。本来你为你们两个人的将来筹划了很多事情，在失恋发生的那一刻，再也没有将来，你被扔回到此时此地。所以，如果一个人失恋的时候不去拒绝和逃避那个事实，而是带着极大的警觉去体验那个时刻，那么失恋将是最具启示性的经验，你将领悟到佛教所讲的空和无我的含义。当你被扔回到你自己，当你被扔回到此时此地，那个你才是你的本来面目，你将首度认识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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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那种一见钟情的初恋是一个神性的现象。初恋发生的时候，性的成分很少，你只是想去接近那个对象，想和那个对象在一起，但你并没有想要控制和占有对方，相反，你准备要为那个对象奉献甚至牺牲你的一切。那个感觉非常的纯净和崇高，所以说初恋基本上是精神和灵性的现象。你会把爱恋的对象当成神来看待，我们对初恋对象的实际上就是对神的感情。那就是为什么几乎每个人都把自己的初恋看得那么神圣，他们以后发生的再也无法达到那个高度，就像已经曝光的胶卷无法再次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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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本来是不吸烟的，后来染上了烟瘾，从此对香烟就欲罢不能了。一个人本来是单身的，后来爱上了一个人，从此对这个人就欲罢不能了。
　　
　　其实我们的男女之爱就是一种瘾，因为它除了制造出依赖和沉溺以外别无其他。爱和某些麻醉品很类似，它产生出幻觉，然后你就开始依赖于这个幻觉，并且最后成为这个幻觉的奴隶，你忘记了没有它的时候你也曾经活得很好，甚至活得更好。如果爱真的使你得到了什么，你就不会一再地要求它，但没有它，你又会觉得缺少了什么而痛苦难耐，这就是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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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本来是最高的，但到了我们手里，爱就变成了最低的，因为它里面乞讨的气氛实在太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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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没有战争的年代，给人类带来最大和最多痛苦的就是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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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连体人或连体婴儿，医学专家总是尽最大努力通过手术使他们分离，以便他们将来能够自由、独立地生活。婚姻却在做着完全相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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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姻关系中那种扭曲的占有欲和强烈的嫉妒心，被冠以爱的名义后便巧妙地开脱了自己的一切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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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狱吏和犯人的关系上，并不仅仅是狱吏看管犯人，狱吏自己也必须时时警惕，不可掉以轻心，从这个意义上说，狱吏也被犯人束缚住了。就本质而言，看管从来就不可能是单方面的，而是双方相互看管。婚姻关系中的相互占有也是类似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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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爱在场的时候，就没有什么责任和义务的问题，因为爱比责任和义务这两者加起来还要大很多。一旦爱消失了，那么就剩下责任和义务，这就是结婚证书的意义所在，它相当于爱的保险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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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家的人，他们的爱倾向于专注和集中，所以他们的爱很容易转变成溺爱。而单独的人，他们的爱已经分散了，所以单独的人反而更容易产生博爱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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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姻就像一个滚筒，所有的锐角都会被磨成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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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姻是一种结构和框架，它从外在看上去似乎有一种完整，但内在多半早已经是残砖败瓦。在很多的婚姻中，人们以自己内在的破碎为代价换取外在的一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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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人与人发生关联，就会产生政治。婚姻中存在着很多政治性的东西，这里涉及到个人自由和尊严的问题，还有统治和支配权的问题，很多宪法中规定的公民自由在婚姻中其实是不存在的。对于个人来说，婚姻中的政治比社会上的政治更为复杂和棘手。一些对婚姻怀有恐惧的人已经意识到婚姻中的这种险恶，也许他们并不是害怕男人或女人，而是害怕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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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是自然的，婚姻是社会的。自然性与社会性能够很好地衔接在一起吗？花朵跟钢架结构要怎么衔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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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姻是人类头脑发明出来的结构，它的基础是占有。爱是符合自然的，因为它有一种流动的品质，所以爱当中有惊奇和喜乐。而婚姻是不自然的，它是一种死的结构，所以婚姻产生乏味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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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就像一个喷泉，洋溢的、流动的、充满喜乐的。而婚姻比较像一个沼泽。
　　
　　爱就像大自然的风，而婚姻比较像屋子里的一团死气。
　　
　　爱就像一首诗，浪漫的、自由奔放的。而婚姻比较像一份电器的使用说明书，那里面标明了很多条注意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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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姻是一块世俗的土壤，那些超凡绝伦的事物是比较难以在其中扎根生长的，正如天鹅难以在沼泽地里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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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姻容易使人变得平庸，因为婚姻在很大程度上摧毁了一个人的自由，当内在自由的火焰熄灭，创造力和高贵的激情也会随之消失。所以，一个品性越是高贵的人就越是难以适应婚姻这种模式。我们发现那些主动选择独身的人大都有着非凡的品质和智慧，他们当中出现过很多天才，无论哪个时代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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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诸多的婚姻当中，真正和谐、平等和均衡的关系几乎是不存在的，总有一种微妙的奴役存在着，甚至有一种食物链存在着，总有一方处于被奴役、被压榨和被啃食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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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婚姻中的双方有明显的强弱之分，那么这种婚姻就很容易变成像殖民地那样的东西，那里面压迫和剥削确实是存在的，不过其中要求独立和自由的呼声也一直很高。一切都已经是新社会，只有婚姻还在旧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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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姻是一个互相占有的结构，它意味着其中一方以自绝于其他所有异性为代价而获得完全占有另一方的权利，但这从根本上违背了一个人内在渴求自由的天性。婚姻不仅摧毁了彼此的自由，彼此制造出监禁，它还把对方贬降为自己的私有物，在婚姻中人已经不再是一个活生生的、流动着的生命，而是一样物品，并且常常像一个物品那样被对方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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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婚姻或男女之间总是少不了抛弃这个说法。只有当一个人没有把自己看作一个具有独立人格和灵魂的人，而只是把自己当作被对方所占有的一个物品时，才会有被抛弃这种说法。抛弃总是伴随着占有而产生，只有物品能够被抛弃，因为它也能够被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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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我一向喜欢扩张自己，而压缩别人，因为唯有通过压缩别人，自我才得以最大限度地扩张。当两个人生活在一起，那就是两个自我生活在一起，一个房间容纳两个身体是没有问题的，但要容纳两个自我就变得困难了，那将是一个严峻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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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本身就是欲望的化身。所以，你无论跟什么人在一起，你都是和一个欲望着的生物在一起，至于这个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美是丑，这些都是表面的，无关乎其本质的，所以，永远不要被表象所迷惑。
　　
　　当两个人在一起，那就等于两个欲望在一起，两个欲望之间产生冲突的程度远远超过其和谐的程度。所以，别人并不是我们能够寄托的好地方，试图通过别人来获得安慰的企图多半会遭到挫折。这就是男女之间、之间所经常发生的，他们试图透过对方来寻找爱和欢乐，但最终接管他们的却往往是痛苦和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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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姻中根本性的问题是双方彼此之间的距离，那是一个令人感到窒息的距离，那是一个只会产生困惑和恐惧的距离，那是一个人与人无法相互尊重的距离。也许，我们并不是真的不尊重对方，而是实在无法尊重这样的一个距离。
　　
　　人最根本的渴求还是自由，人们痛恨任何限制自己自由的东西，每个人都需要拥有自己的独立和伸展性，而婚姻这种模式搞砸了这一切。所以，婚姻中的双方表面上扮演着爱人，但骨子里却彼此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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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漫需要一个距离。爱情是浪漫的，但婚姻就不浪漫了，没有比那更不浪漫的了。爱情就像一个花园，婚姻就是一块菜地，甚至就是一个菜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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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姻最大程度地把两个人压缩在一起，使得两个人之间没有距离，与此同时，又让我们感觉到彼此之间所存在的巨大鸿沟，应该说这是一种奇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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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最亲密的人往往带给你最大的陌生感，一种惊诧的陌生感。只有当你无限接近一个人的时候，你才会知道他与你的距离是多么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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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姻窄化了一个人的生命，压缩了一个人未来的各种可能性。因为不管一个人从婚姻中得到了什么，他都不可能真正地心满意足，原因是他所获得的永远都不会比他的可能性更大，而可能性其实就是希望，那是一个人生命的基础。所以，在婚姻中每个人都倾向于把自己当作一个牺牲者，当一个人觉得他在为你牺牲，他怎么可能原谅你？他一定会折磨你，当然是在爱的名义之下，他也许是有意识的，也可能是无意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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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两个人只是出于相互需要而走到一起，那么这种关系事实上就是一场交易，一个生意。很多的婚姻本身就是一个生意，而且是一个动态的生意，因为双方在对方心目中的价值随时都在变化，双方都在时时衡量对方的分量，保持平衡是很难的。一个动态的生意不可能维持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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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和女人之间，一方面是相互需要和依赖，另一方面谁也不能忍受自己的内在深处被打扰。这就是为什么婚姻始终是个世界性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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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本华说过监狱里最大的坏处就是监狱里的其他犯人。很多不幸的婚姻正是这样一个双人牢房，在这种婚姻生活中，夫妻双方相互成为对方的刑具，他们之间除了永无休止的相互折磨和内耗之外，别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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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什么折磨能够像某些婚姻中男女之间的折磨那样绵绵不绝，那是一个生不如死的慢性恶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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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姻是一张可以在显微镜下观看人性大全的门票，但票价是昂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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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姻之所以让我们感到如此的苦涩，那是因为我们不得不零距离地相互面对并且承受人性中所有的丑陋。所以，我们的爱人常常比我们的敌人更让我们感到棘手。对于敌人，我们有办法闪开躲避，但对于爱人，却没有地方可以让我们逃遁。我们甚至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婚姻是人性的一座炼狱，它的复杂性和严酷性仅次于真正的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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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姻有着自己的一套公理和逻辑。一般意义上的公正、正义、真理和智慧都统统被抛出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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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一个人的灵魂非常宽广，那么生活在他的生命中就很难有什么真正的位置。一切的执着和专注都是来自狭窄的心境，所以，一个灵魂宽广的人不可能以他生命的全部强度去执着于一个人，或专注于一个家庭。他知道神圣事物的价值，也很清楚一个人的价值，对于世间的事情，他不可能再产生那样的专注程度和强度，他甚至会把情感生活这种扰人的东西从他的生命中完全剥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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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一个人对爱情哪怕还有一丝的向往，那么他的灵魂还没有真正的成熟。一个成熟的灵魂已经将自己根植于整个存在的土壤中，他会甘愿将自己栽种在一个花盆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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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的家应该是一个人可以完全放松和安逸在其中的一个空间。从这个意义上说几乎没有人有自己真正的家，而且由于我们执着于目前这样一个虚幻的家，我们永远不会再去寻找自己真正的家。
　　
　　摘自张方宇《单独中的洞见》群言出版社